第二天,白桦照样挽着白千会的手臂,到剧院门口站定。
白千会撑着遮阳伞,白桦挥着小扇子,二人看上去十分悠然。
事实上,白桦的小腿上绑着自己的本源枪,白千会的千丝已经埋伏在四面八方,等待时机,伺机而动。
早就换上修女服服蕾阿诺站在幕后,年轻的修道院学生放下《神谕》,露出巴里的脸。
大家都在为这次事件准备着。
教堂的钟声响起,空中飞过一群白鸽。
老木偶师颤抖着提起陈旧的木偶,开始了一场已经被大众所腻烦的戏码。
暴君被他贤明的儿子从宝座上拉下,被放逐的国王流落到了无人的荒岛,他暴怒且无能的殴打自己的妻子。直到陪伴他妻子最终病死,荒岛不再有人看守。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厌烦的,正是能证明自己曾经是国王的证据。可惜已经全部离他远去了。最后被放逐的国王向至高神忏悔,最后登上天堂,回到了至高神的身边,得到了他的原谅。
本就荒诞的剧目配上老木偶师断断续续的表演,让本就乏味的戏码更加枯燥。
白桦已经开始走神了,她盯着白鸽投射在地上的影子,陷入了沉思。
另一边,艾达和奎茵与老牧师团座在玫瑰包围的花园,他们说说闲话,表情十分愉悦。
艾达侧耳听到了钟声,笑着说:“听说有人为了悼念死者,自愿请老木偶师多唱一天。”
老牧师也笑,脸上的细纹堆叠:“他是我的好友,我们合作很多年了。”
艾达请出奎茵沏茶:“尝尝看,我妻子的手艺。”她深吸一口茶香,闲聊道:“木偶师和我们说本来都订好了船票,被我们拦下来了,反而耽误了航程。”
“已经给他重新买好票了,”奎茵给二位倒了一杯茶。“等他表演结束,我们就送他上最近的邮轮。”
“说到结案,到有些问题想问,”艾达打开魔法书,点开随时记录“就是一些小细节,思来想去,也只有您最权威了。”
老牧师呵呵一笑,接过茶,请艾达提问。
白千会拍了拍走神的白桦,低头压低声音:“现在演到了到了国王见至高神,注意力集中。”
白桦一愣,重新盯紧了台上的老木偶师。
他手中的木偶颤颤巍巍的跪下,向着西边跪拜。
白千会的手指微微收拢,白桦能清晰的感觉到四面附着在千丝上涌动的魔力开始缓慢溢出。
“至高神饶恕我!”老木偶师声音沙哑“饶恕我!”
艾达抱歉一笑:“老牧师,我想问问您。”
她指尖捻起火焰,小小的火焰在她的精细操控下不断跳跃,形成相连的影像,与她接下来询问帧帧吻合。
“当年,为何您知晓小乔瑟夫是被爆炎石所伤害?卷宗显示,当年您不在治疗组,也不在传教组,而老乔瑟夫为了保住小乔瑟夫被烧伤的脸,花了大价钱,甚至向教会提供免费锻造的服务。在小乔瑟夫伤好之前,从未让他在众人面前露面。”
有风吹过,手中的影像跳跃的更加疯狂,乍一看向舞动的鬼影。
“我一直奇怪,为何以制造兵器为百年招牌的老乔瑟夫,最后居然选择自断后路,打造锅碗瓢盆?”
奎茵走上前将报告一一陈铺“我们所有的报告,检验结果,都是你们提供的。从老乔瑟夫抽烟开始,想来是担心我和艾达会在小乔瑟夫的死亡现场发现魔力残留,早就开始了筹备。”
老牧师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,表情变的冷硬起来。
“二位审判说笑了。”他放下茶杯“我还有要事要忙。就不奉陪了。”
他起身欲走,却发现自己双腿沉重,竟然无法迈开脚步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老牧师眉头一皱,继续尝试脱离座位“这叫非法拘禁。”
“我认为只是一点朋友间的聊天罢了,”亚砂带着巴里走来,拉开椅子“就像你和老木偶师聊天那样。”
巴里温和的说:“老先生,您最好不要随意挣扎,我稍微的改动了一下您身边的空间密度。我毕竟还是见习,掌握不好力度,万一出了意外,双方都不好看。”
老牧师面色铁青的坐下。
“那我就继续说说?”艾达提取魔力影像:“你看,你借着做悼词的由头,在深夜来到老乔瑟夫家,安慰他喝下能好好睡觉的‘圣水’也就是安眠药,此刻他已经在睡梦中死去了。故而无法检测出魔法痕迹。”
奎茵紧随其后,用细沙作为演示,将细沙吊在艾达变化出的影子上:“我直接用沙子作为媒介,扑灭艾达手上的火。但是这把沙子只是普通的介质,无法长时间残留魔法。不过一天就会消散。
“你只需要见见你的老友,和他一起欣赏这些小巧的玩偶,就可以完成介质的转移,转移到一个没有魔法的玩偶身上。”亚砂十指合拢,轻轻搭在鼻尖“然后你就可以操控他们,完成和我们的三席的对话。”
“无稽之谈,”老牧师冷笑“看来你们这些人讲话完全是不谈证据,张口就来。”
“对,全是无稽之谈。”亚砂微笑着“在最后的证据链完整之前。我们都是在以同事的身份喝茶聊天罢了。”
与此同时,在老木偶师跪倒的一瞬,白桦撩起裙子直接拔枪,抬手射击他的头顶,灵爆直接扑上隐藏在老木偶师头顶的那根绷紧的索命绳。
下一刻,白千会早就埋伏好的千丝直接收紧,在柔软的包裹住老木偶师的同时,在他的身边细密的织出层层防护。
老木偶师手中的木偶被弹飞,蕾阿诺迅速调取水元素包裹,在落地的一瞬直接结冰,减少了不必要的损伤。
正在路人诧异时,在场的老木偶师消失了。
那位名为十九,本源是空间魔法的少女从幕后缓缓走出,她捡起木偶:“没有赎罪的罪人永远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原谅,神也不会。”
她在台下此起彼伏的掌声中鞠躬退场。
趁着混乱,白千会拎着白桦伶仃的手腕飞快的跑到忏悔室。
白千会锁上门,把白桦推进小且密闭的忏悔室。他单手解扣,一边迅速换下阻碍行动的衣服,一边催促白桦快点换上制服,马上去带走被绑住的老木偶师。
白桦忙中出错,脱下裙子的时候还算正常。穿上制服的时候,拉链卡上了肉。
她疼得一哆嗦,她颤抖的拍了拍忏悔室的门,龇牙咧嘴:“那个,裙子拉链卡住了。”
脱口而出后才觉得诡异:“是卡到肉了。”
沉默就是最棒的无声尴尬的诠释。
白桦只能一手拽着胸口的衣服一手拧开门,硬着头皮冲门口的白千喊:“帮一下帮一下,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白千会感觉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,想让白桦自己把头发捋起来的话也没说出口。
他飞快的拎白桦的发辫,在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的速度把拉链上拉,遮住了一片雪白。
白桦是有一块肉卡在拉链里,按照常理,是需要先退后进。
白千会这个蠢蛋图快不求好,大力出奇迹,把白桦痛得眼含热泪。
二人面红耳赤的从忏悔室里出来,一个肉疼的小脸通红,另一个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,脸上的颜色就没褪下来。
彼此之间的距离都礼貌的保持在了半米外。
白千会咳嗽一声,为了打破着该死的尴尬,低声夸赞:“枪法有进步。”
白桦当然知道这是个台阶,但听到夸奖还是有些得意:“那是,也不看看我是谁。”
白千会的嘴角弯了弯,但很快恢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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